我们越来越相信自己的 Facebook 好友和 Twitter 上的人,而不是 IMF 和首相。

—— 《金融时报》专栏作家吉莲 • 邰蒂

大声

2016-08-24 11:34

“呵呵,砖家的话能信吗?”

在互联网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留言,原来“专家教授”已经渐渐被群体污名化为“砖家叫兽”,随之而来的,是在去中心化的互联网时代,人们更愿意相信“同类人”,中外皆是如此。

金融时报》专栏作家吉莲 • 邰蒂分享了自己的一次寻常经历:

不久前,我打算带一群孩子到纽约一个我不太熟悉的街区吃午餐,以庆祝他们学年的结束。10 年前,我会去求助餐厅指南。依我的成长经历,向 “专家们” 寻求建议很正常。但这一次,我却没想到去查查 Fodor's 旅游指南,而是把自己的需求输入手机,接着浏览一长串的网上餐厅推荐,包括过往食客们的评论——然后选了一家。是的,这有些冒险;那些餐厅点评可能是伪造的。但点评的数量挺多,让我觉得可以相信网上群众的智慧——而且,事实证明,我选的餐厅棒极了。

小事背后的深意是,相比于获得某某美食杂志评选的“十佳餐厅”称号,在点评网站上获得全五星评价变得更有说服力了。而且,往往美食杂志不会去评选“十差餐厅”,但点评网站的用户会毫不留情地给不好的餐厅以差评。

与之类似的事件也可以很大,比如英国退欧公投前,英国公民被 “专家们” 关于英国脱欧潜在代价的建议狂轰滥炸。这些专家包括经济学家,央行官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及各国的领导人。然后最终的结果是,脱欧派胜利了。

吉莲 • 邰蒂认为,网络世界的公民已不再那么相信专家们所说的任何事情,不仅仅是在政治领域,在其他众多领域都是如此,比如挑选餐厅等等。

这意味着,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正在脱离一个垂直信任体系(在这个体系里我们信任那些看起来比自己权威的人),转向一个水平信任体系(在这个体系里我们听取同类人的建议)。

听起来有些复杂,吉莲 • 邰蒂用了一句通俗的话来解释这种现象:

“我们越来越相信自己的 Facebook 好友和 Twitter 上的人,而不是 IMF 和首相。”

这不是一种作者个人的观察和感悟,实际上,皮尤研究中心 (Pew Research Center) 和爱德曼公关公司 (Edelman public relations firm)的调查都反映了这一点。

于是,我们从迷信权威,到了反面的“迷之自信”。

想一想,善于编造故事,树立“我是白莲花他是黑泥巴”观点的前作家咪蒙为何说谎抄袭爆粗口还是这么受欢迎,就是因为“人们更愿意相信令人欣慰的表述和熟悉的信息渠道,而不是事实和论据”。当朋友圈里的人都在转发这类文章,并控诉“LowB 和婊子”的时候,就呈现出了一种社交媒体回音室效应

“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上,一些意见相近的声音不断重复,并以夸张或其他扭曲形式重复,令到处于相对封闭环境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这些扭曲的故事就是事实的全部。在现代社会中,由于互联网的应用,社交媒体的发展,令到这个现象更加深刻,因为部分商业网站会根据搜寻结果记录提供相类近性质的网站资料。”

Filter-Bubbles

与之关联的概念是“过滤气泡”:

“网站针对个人化搜寻而提供筛选后内容的结果。网站内嵌的算法会透过使用者的地区、先前活动纪录或是搜寻结果来给予使用者想要的或是观点一致的结果。这种结果可能会导致使用者越来越看不到他们不同意的观点或资讯,使得认知过于单向,并处于他们的文化、意识形态气泡之中。”

互联网让我们获取信息的门槛变得更低,也更易于我们发出观点,并用这些观点影响他人。然而,互联网上的辩论最后往往变成争吵也正是如此,由于我们更相信同类人的观点,同类人的观点也更容易到达自己视野范围,最终我们就很容易认为自己是“掌握真理的多数”,而自认为掌握真理的人又怎么会屈就?

于是,权威的信用消弭殆尽之后,团体迷思就出现了。

 

题图来自:content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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