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日的技术灾难：罗姆尼遭遇 Fail Whale

美国大选之夜，Twitter 顶住了压力，那只著名的鲸鱼没有出现。为此，Twitter 创意总监 Doug Bowman 骄傲的宣布，“安息吧，Fail Whale”。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或许没有想到，象征失败的鲸鱼并没有沉睡，它跑到罗姆尼那里兴风作浪了。

大选的胜败自然不能归功于某项技术，但是，在人们分析数据对奥巴马获胜的影响时，罗姆尼选举团队的糟糕表现会成为一个反面的注释。Ars Technica 网站对事件的内幕进行了报道。

为了对选举情况进行数据分析，并帮助团队在关键的几个州争取选票，罗姆尼的选举团队开发了一个针对志愿者的系统“Orca”。但是，由于一系列的技术问题，这个系统并没有给选举带来什么好处。在许多州，志愿者无法登录系统，系统经常崩溃，最糟糕的时候，选举总部的互联网提供商 Comcast 将系统带来的流量误判为攻击，并切断了那里的互联网连接。一位 Orca 用户告诉 Ars 网站，整件事情是一场“巨大的灾难”（Huge clusterfuck。）

造成这次事件的原因有很多。罗姆尼团队发布的这个系统是匆忙开发的，它很不稳定。但是，选举团队却很自信地在 PBS 电视台进行宣传。罗姆尼的交流主管 Gail Gitcho 说，“奥巴马的选举团队喜欢吹嘘他们在底层的作为，但是跟这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Orca 名字是有深意的，奥巴马的选民确认系统代号是Narwhal（独角鲸），而 Orca （逆戟鲸）则是 Narwhal 的天敌。显然，罗姆尼团队想要在这方面战胜奥巴马的系统。

为了构建 Orca，罗姆尼团队找到了微软，和另一个应用咨询公司。他们的目标是制作一个手机应用，交到各州的 3 万 7 千名志愿者手中。这些人将会在投票箱前对罗姆尼的支持者进行确认。罗姆尼的选举总部的 800 名志愿者通过网络工具收集信息，并且对那些未曾出现在投票箱前的支持者发出提醒。另外，还有一个后备的语音反馈系统，那些无法连接网络的志愿者，可以通过语音反馈信息。

糟糕的是，由于一系列的部署错误以及网络和系统上的失败，整个 Orca 系统没有发挥作用。一个原因是，虽然系统进行过机器测试，但是用户没有经过训练，而且没有测试过其在公共网络上的表现。Orca 的架构也很糟糕，与“移动”相关的部分是一个网络应用，支撑它的是单一的网络服务器和单一的应用服务器，而不是云端的一组服务器。

在选举日的之前，对于志愿者的训练只是一场 90 分钟的电话会议。志愿者们都没有亲手用过 Orca 系统。一些志愿者们试图从 Android 或 App Store 里搜索 Orca，不知道它是一个网络应用。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志愿者们得到消息，会有一份如何使用 Orca 的指导书。这些指导书两天后才到达邮箱中，而且是一份 PDF 文档。一位志愿者说，“我坐下来开始骂人，因为我必须从家里的打印机上打印 60 多页的指导文件以及选民名单。他们指望这些 75 到 80 岁的老志愿者在家里打印 60 页的文档？在选举日的前一夜？”

当 Orca 最终上线的时候，问题再次出现了。一些志愿者没法到达工作岗位，因为选举团队没有告诉他们怎么拿到证件；一些志愿者无法连接 Orca 网站，因为他们在输入地址的时候，没有使用安全的 HTTP 通道；一些志愿者无法登录，因为密码错误而且无法重置。后备的语音反馈系统也失败了，因为许多志愿者得到的个人确认号码是错误的。直到选举日的下午 6 点，运营 Orca 的团队才意识到，他们给出的 Pin 码和密码都是错误的，但即使是重置之后，一些志愿者仍然无法登录。

由于志愿者不断连接 Orca 带来的流量增加，系统不断崩溃。在某个时刻，选举团队数据中心的网络被 ISP 断掉了，因为 ISP 认为这是拒绝服务攻击。

Orca 的失败使罗姆尼的团队无法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们不知道如何针对晚来的选民做出提醒，而志愿者也无可奈何，他们只能自己投选票，然后回家。

选举的成败，自然无法归功于一次糟糕的系统表现。但是，正如 Ars Techinca 所说，“花费大量金钱购买的系统遭遇到这次灾难式失败，这浪费了选举中最有价值的资源——选民，也反映出了更大的领导层问题”。

图片来自 realpolit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