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人产品到亿人产品
想必大家还记得上个月将 Instapaper 卖给 Betawork 的 Marco Arment,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著名的身份——Tumblr 的联合创始人以及 CTO,后来 2010 年时离开公司,成为独立开发者与科技博客作者。
现在创业 6 年的 Tumblr 被雅虎以 11 亿美元的高价收购,Arment 心中也有所触动,回顾了 Tumblr 创立初期以及后来的发展。毕竟,他一步一步看着公司以及 David Karp 成长。
2006 年时的 David Karp,几个月后,他就和 Macro Arment 一起做网络开发
2006 年,Arment 已经和 Karp 一起为媒体公司开发网站,包括 Frederator、Serious Eats 等等。当年的秋季,寻找新客户之前的一段时间,Karp 跟 Arment 说他有一个思考了一段时间的想法,打算实现。网站的域名已经买好,是 tumblr.com,它将是一个发布“tumblelogs”注的平台。
很快他们两个开发出 Tumblr 的原型,并获得 Lifehacker 的报道,而这篇报道登上了 Digg 的首页第一条的位置——请注意,当时是 2007 年,Digg 如日中天,地位和如今的 Reddit 的差不多,是网民爱去的地方。可见当时有多少人对 Tumblr 的点子感兴趣。
2007 年,Karp 的桌面
趁热打铁,Arment 和 Karp 很快就为 Tumblr 增加 reblogging 的功能,这样网站就不再是单纯的内容发布平台,而是掺杂了社交的元素,让产品的形态变得独特。紧接着 2007 年的夏天,Karp 决定停止网站外包服务,寻求资金,将所有时间投入 Tumblr——在此之前,两人的收入靠的是 Karp 做咨询工作的收入及存款,预算十分有限。于是,2007 年 11 月 1 日,两人宣布筹资并推出 Tumblr 第三次重大设计。
随之而来的是持续而迅速的增长。投资令两人的合作得以继续,也让产品得到更大的生存空间。而随着 Tumblr 不断成长,Arment 发现自己之前所担心、怀疑的东西都证明是错的,而 Karp 的想法则是正确的。
虽然说,Arment 和 Karp 两者有许多意见相同的地方,比如说对用户优先级、极客以及对设计师需求友好等方面。而在产品上,免费绑定用户的域名以及全 HTML 模板的设计,令 Tumblr 变为有创造力的人群趋之若鹜的地方。
2008 年,应媒体采访的要求,他们用遥控器拍了一张合照
虽然 Tumblr 并非是一个人开发出来的,但它给人的感觉总像是一个“一人产品”。Karp 一直知道下一步朝哪里走。而 Arment 自己,他承认“我从来不是‘想法多多的人’。”不过,由于他负责编程以及身上背负的责任,他觉得自己更想是一名“想法编辑”。
2008 年 11 月,Karp 在重新设计 Tumblr 的控制面板
Karp 常常会冒出增加新功能的想法,然后 Arment 就告诉他哪部分是做不到、不切实际的,哪部分是比较棘手的,有哪些小概率的事件是需要考虑的,有哪些细节、微妙的地方是需要考虑增加的。不过,想法往往来自 Karp,而产品的路线图也来自 Karp。
一般来说,Karp 会将自己最新的想法、功能以及设计打磨一遍,直到它们真的可以拿出去见人,才说出来。他是一名工作狂,在 Tumblr 工作,在 Tumblr 呼吸。Arment 从未见过他会自己开发一些别的项目。Karp 希望别人也能够像他一样在 Tumblr 工作,而且常常待着“不可能完成”需求,驱使 Arment 努力工作。
2009 年 1 月,Karp 和 Arment 在讨论问题,平常讨论问题的时候,也是这样
Arment 认为,从对工作质量的挑剔上看,Karp 和乔布斯有些像。而和许多为乔布斯工作的人一样,当 Arment 回头看自己在 Tumblr 的时光,有复杂的感觉:一方面,他再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压力如此之大的环境,另一方面,在 Karp 的推动下,Arment 自己完成了自己从未想过的、了不起的工作。
极致的专注,需要忽略其它一切。Karp 专注于推动产品进化,意味着他并不愿意思考那些讨人厌的东西:客服、等级制、文书工作以及钱。每次 Arment 要求 Karp 融资的时候,会尝试着说服对方,要么坚持更长时间,要么变得有利可图。但 Karp 会反过来说服 Arment,专注于产品的改进,会更加有利。而每次争论过后,都证明 Karp 是对的。
在 Tumblr 发展早期,Karp 和 Arment 努力维持两到三个人的规模,他们害怕员工数量的增多,所以面对招工的需求,他们的做法是不断拖延。回头看看,Arment 觉得拖延的时间太长了。最终,Karp 了解到团队需要扩大,才能承载更多的任务,后来他多招了一个人。不过,Karp 的角色并未发生变化,他仍然不是商人。
然后,Tumblr 开始了飞跃性的成长:Karp 必须成为产品经理,督促更多人,以及将自己的职责分开,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2010 年,Arment 离开 Tumblr 之前拍下的办公室一角,和过去没有太大的变化
经历了一段艰难的草创时期,Karp 开始成为管理者。但他仍然没有考虑钱 的问题,他的心里面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相反,他仍然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推动产品进化,了解人们的需求。Arment 说,“我只知道一个人和 Karp 一样是‘产品人’,那就是乔布斯。”
Karp 拥有无可指摘的感觉,不必别人告诉他,他知道什么才是对 Tumblr 最好的。许多人,包括 Arment 自己都曾经劝他,希望 Tumblr 走向不同的发展方向。但每次,Karp 都坚持了下来,并证明自己是对的。
以下,就是 Arment 对 Tumblr,对 Karp 的看法:
Tumblr 是 Karp,而且 Karp 就是 Tumblr。
注:关于 tumblelogs,其实是 2005 年、2006 年期间博客大潮兴起之时,大家开始讨论不同的博客形式,当时有人提出了 tumblelogs 这一形式。有人说,它令博客回到 Movable Type 出现之前的状态,只要发布一条链接,那么也可以是一篇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