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怎样改变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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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3 12:31

第 71 届金球奖的最佳影片的提名 《她》(Her)讲的是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多情男子在感情失意之时,爱上了自己的电脑语音助手 Samantha。类似的情节在美剧《生活大爆炸》中也上演过,当时中招的是寂寞科学家 Raj。简单说,这俩故事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就是 “爱你自己的 Siri,让别人滚蛋去”。

比起悲剧,喜剧更加荒凉——它把生活中遭遇的糟糕事情糅合,掰碎,然后再加以滑稽的元素让人发笑。因此看到上述两部影视剧,发笑之余还会有一种 “这样的未来正在靠近” 之感,科技,尤其是智能设备和社交网络,正在改变人类的爱。

英国《每日电讯报》的记者 Kate Bussmann 也发表了类似的观点:

我们已经太爱自己的智能设备了。我们带他们去晚餐,带他们到床上,去度假,还让他们陪伴我们的孩子。我们还为系统的升级而发出温柔轻声的赞叹,就像是看到家中小猫。

与之同时产生的,是越来越多的关于科技和人类变化的研究。大家都试图搞明白,是否科技让人类对现实世界 “累感不爱” 然后产生了 “爱情转移”(设备,或者社交网络) 。

畅销书 Raising Generation Tech 的作者 Jim Taylor 曾试图寻找 “科技让人累感不爱” 的证据:相比起之前的几代人,现在年轻人有着更低的同情心(也就是爱他人)与更高的自恋情结(爱自己),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根源是来自于社交媒体还是科技进步。但肯定与互联网相关。

Jim Taylor 比较担心的一代人是没有经历过 “非互联网世代” 的年轻人(也称为 Digital Natives)。由于互联网和社交网络,他们从幼龄开始就已经进行 “形象管理”,他们的自我是通过外界对他们的约定俗成的印象而塑造的,这很容易造成 “虚假自我”,同时,他们也失去了专注的能力。

神经学家 Baroness Susan Greenfield 较为支持 “科技让人累感不爱” 的观点,她曾经在 2011 年发表一篇论文,称现在的自闭症候群人数上升与 Twitter 的兴起存在相关性。社交网络上的 “好友” 和 “关注者(也可以理解为 “跟随者”)” 的概念已经突破了传统意义上与情感相关的联系,更多体现在 “数字” 上——这就形成了一种能够轻易比较的激励机制,更加冷漠、数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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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 Taylor 的研究里面还有一个有意思的新观点,称小朋友在互联网当中可能习得 “社交恐惧”——例子是,现实世界里,小朋友在沙堆里面玩,有人撒沙子到你的眼睛里了,小朋友在当中学习的是如何与他人直面地沟通(无论是对质,互骂还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跑离沙池,事情自然就解决。但如果在互联网、甚至是网络游戏当中,你只需要在烦恼时拔掉插头,就可以远离这些复杂和困难的社交状况。

当然,互联网、社交网络也让很多人真实地相遇、相恋,跨越空间的阻隔,让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我的一个朋友是在微博上认识她现在的丈夫——她刚开始和我聊男朋友时,还略带羞涩的谎称男朋友是在公司的对外活动上认识的。在芝加哥大学的一项调查中(样本容量为 1.9 万人),通过网络认识而结婚的夫妇,幸福感稍微比传统方式认识的夫妻要高,而且分手率也会稍低。

当然,恋爱的模式和对象有多种,可以是人类,可以是动物,为何不可以是智能设备和互联网?早有调查显示,46% 的美国女性在互联网和与其伴侣温存中选择前者。也许这样的情话更带有未来感:

A:你当我是你的什么?

B:智能手机呀,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

题图来自:gizmodo.com (插图来自电影《她》的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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